2022年8月15日清晨6:30。“哥~起床了!”
“哎呀呀,别吵别吵,放个假还不让我安宁会!”
“不要!你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!”
“唉……就那点事情,明天行吧?”
“嗯……那就明天!不准耍赖!小……小拇指拉钩!”
“真小孩子气。”
“但是现在必须起来!睡懒觉对身体不好!”
“好了好了,我起来行了吧?我的小祖宗!”
“哼~又打我!臭脾气!”
“呦?拍拍你也叫打你啊?小淘气鬼!”
盛夏之光从天穹之上照落,斜射在我的床沿。一缕暖意无息地拨动了某条连结着面肌的神经。睡眼惺忪的我伸了个懒腰,然后又赖着盖起被子在床上逗留了一会儿,才起身洗漱而去。
此时此刻,暗灭的台灯旁。闹钟,正发生着一些让人无法察觉的蜕变……
“又没电了?最近怎么总是这样啊!唉……真是见了鬼了!”闹钟突然不动,这周已经是第十三次了。每换上新的电池,但还没半天功夫。又是陨落一旁,与垃圾并类。
估计是内壳生锈了,还是去修理店看看吧。我无心顾虑地想道。随之拿瓶牛奶,一块面包草率地对付了一下早饭便提包摔门而去。
“我走了啊,雪儿!在家里安分点!”
恰逢暑期,被艳火灼烤的空气把四周弄得炽热难耐,柏油马路上的车辆也愈渐稀疏。这样的季节,很少人会从家里的空调房中溜到外头。没什么要紧事,谁又愿意错过这清凉而又舒适的环境呢?家里走出,必经穿过两条敞大的十字路口。紧接着就能看见在路旁一个较为隐蔽的小拐角处,坐落着家店。常年干着修理,收购等无味的杂活工作。但就在这样一个挂牌破旧的不足二十平米的小房子内,也有着一台属于它的空调。
“师傅,帮忙看一下怎么回事儿,这几天这个闹钟经常不灵活,”我翼翼小心地把它放在玻璃柜台上继续说道。“总是不动,是不是里面零件坏掉了?”
大屋内没人。不过一会,从帘内传来哒哒的脚步声。
“哪里坏掉了,没坏啊?这不是能动吗!?”一个瘦骨嶙峋的年轻人叼着根烟从房里面走了出来,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。
“啊!?“我有些讶异,”又能动了?我记得,刚才还不行的呀……那……总之帮我看看吧,这周都停了十几次了。”
师傅瞅了瞅我点点头,从柜子里抽出一盒精工箱,漫不经心地调试起来。
“请问……大概要修多久?”
“应该快的,坐旁边等一下吧。”椅子显然很老旧了,一屁股坐上去,还有陈年的木头摩擦而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响声。
人,一热就容易犯困,昏昏沉沉中,我突然听见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。破裂的声音清脆无比。
“嚓——”
回过神来时,闹钟已经支离破碎了。
“师傅!”我猛地抬头,“……师……师傅?”面前却空无一人。
前一刻还是早晨,而现今已是黄昏。火烧云伴着日落销然淡逝。夜,看起来不远了。 我仓皇地跑到街道上,就仿佛这个世界只有我孤身一人——或许此时,千真万确,只有我一人……风出了奇的大,不留情地还越刮越凶。直到河畔边的柳树被强行拦腰折断,我寸步难行。
“到底……到底怎么回事……”我晕头转向地完全搞不清楚此刻的事况了。换句话形容,简直是场噩梦。逐渐地,意识开始模糊起来,四肢也软弱乏力,类于一个泄了气的皮球,任遭摆布。
日落触线的一瞬,风停声静。
我也拢上了眼角,陷入漫长的昏阙之中。
……
“哈啊……呼呼呼——”果真是一场梦吗?可为什么……为什么如此真实……
我坐在床上,盯着枕边的闹钟,平淡无奇。
也许……是我多虑了吧。
在偏僻的修理屋中,几个人坐在一块玩起了占卜轮盘。
“说真的,我可不希望再像昨天那样倒霉到家了!”一个靠墙壁坐着的男人说道。他的腿上还有些淤青。听说是昨天骑车回家的时候,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摔的。
“哟!真是的,别在这里装可怜!别以为我不知道前些阵子,你老婆买了张彩票中了几万块?”另一个人冷不丁地笑着,讽刺而嫉妒的语气。
“切,那钱也不是我的。有这几万块,我还会在这种破烂地方混!?”他显得极其无奈,甚至对自己的生活感到了一点儿绝望。
“好了好了!就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,玩玩吧!”店长开口了。八年前,25岁的他一手搭起这家店。虽说地区隐隐,来往落数。但也帮助了不少流浪汉重拾起生活的希望。这个占卜轮盘,是他父亲留下来的遗物。因为身前患了肺癌,又没钱在医院化疗,三年前便过世了。
占卜轮盘有三个不同大小的圆面,每个面各分为三十六个小型区间,从大凶到大吉,或者是对应着不同的编号。转动转盘到其自然停止,指针所指处就是今日的气运与事态。
“今天我先来!”那个受了伤的男人瘸瘸拐拐地跌前一步,盘腿坐了下去。“保佑啊,运大福大!”轮盘在他的大力施加后即刻飞旋起来。
“今天还可以,平运,3和19号!”
“看一下3和19号是什么!?”他拨弄着与轮盘配套的占卜卡牌。
【14时00分】【家】
“什么意思?这是让我下午两点……回家?回家做啥!?”另外一个人看得也挺困惑。而店长只是把零散的牌稍微整理了一下,然后说道。“没什么在意的,游戏而已。”
“我来试试!”另外个人只是用食指轻轻拨动了一下轮盘,由于速度过慢,转了没半圈就要减速停下时。不知为何,轮盘霎时间就像被谁又推了一下开始旋转,最终停在了和前一个人相同的位置。3和19号,平运。那么答案不说也知。“怎么会这样?”前一个人有些害怕地向后缩了缩身子。看得出他在冒冷汗。
“真的奇怪,唉……那今天我们俩就先回去吧。如果招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麻烦了。估计是这个玩意有问题吧!”店长笑了笑,并没有阻止的意思,朝他们挥了挥手。
“那我们先走了!明天再来!拜拜!”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,店长叹了一口气。抡起轮盘,架到了茶几上。
电视播着一些很难看懂的节目,一个晨时转眼间就过去了。
此时的家,闹钟又停了。
跟梦里发生的情况竟然一样?没……没有这种巧合吧?
“雪儿,在楼上吗?”
“在吗?”我又大声地吆喝了一声,还是没有人作答。
真的是!不会还在睡觉吧?我边想着边往楼上走,到了门口,敲了敲门,却依旧没反应。
门是掩着的,没锁。我悄悄地推门而入,果不其然。
“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,不知道现在几点了!?”我对准她的小屁股就狠狠来了一记,然后假装生气地说道。
“哥……?现在不是才早上吗?”雪儿揉揉眼睛,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“早上你个头啊!也不瞅瞅太阳公公都快下山了!”我拉开窗帘,无语地掏出手机,正准备给她看时间,可那无力虚弱的感觉……又显现出来了。
我有些神志不清,睡意频频。没过多久,后脑勺咚地一声撞在对应后背的白墙上再次晕阙了过去。
此过程,短短不到半分钟。
“哥!你怎么了?你醒醒!醒醒!醒……醒……”声音在耳廓周围越来越模糊,我似乎在潜意识里明白了些什么——就类似于陷入了一个破局,一个被外人精巧设计的垒叠梦境。
日期从未发生改变。
2022年8月15日。
“唉!我跟你们说,昨天我是真的倒霉!回家的时候,前面汽车的尾灯太亮,没看到路。结果直接撞到马路牙子上摔了一跤,现在还疼着呢!”青年说着,一跛一翘地走了进来。屋内,店长和另外个人正在打理着房间。没人理他,让他觉得有些尴尬。
“这……是……?”他看到了一个七彩的圆盘状物体,店长过去瞅了几眼然后沉默了一会,惆怅地说道。
“我父亲的遗物,其实只是个轮盘,测测运势用的。”他倚着墙壁,弯下腰,试图从里面取出来。
“遗物吗……”两人惋怜地异口同声道。
“帮我一把,腰不好,够不到它。”
对于这个占卜轮盘的来历,现世没有任何人知道。若要追溯到宗祖辈代,也是唐宋时期的某某神话故事了。由于时间太过久远,名声也不是很造作,渐渐地被人们所淡忘。
“你们想试试吗?就当作是个游戏,别较真。”店长吹了吹轮盘上的灰尘放到地上,然后自己一个人忙着接待客人去了。
他们彼此瞥了对方一眼,然后同齐点了点头。
午时钟声在重楼阵阵响起。
“来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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